“李虎,你怎么能让素素来这么脏的地方?!看看,这破茅草屋眼看就要倒了,呆在里面多危险。”
江斐文人未现声先至,语气颇为不满,对这破旧的茅草屋厌恶至极。
他乃城主江龙的小儿子,家中排行老五。头脑聪明,处事圆滑,擅于心计谋略,因此深得江龙宠爱。
江斐文不好色,但非常喜欢漂亮的女人,确切点说是喜欢夺取女人的第一次。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,如果不是处子之身,他看都不会看一眼。
而被他看上的女人,只要对方身后没有他江家招惹不起的势力,他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搞到手,玩一夜就弃如草芥。
由江斐文对云素的亲昵称呼,及云素对他的厌恶,就能看出他来这里的目的。自从一年前在街上和云素擦肩而过那一刻,江斐文就盯上了云素,只不过一直碍于江龙的警告,至今还未得手。
如若云素是秦家的小姐,动不得,江斐文也就认了。可云素偏偏是一个贫民,且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,但是碍于父亲的警告,不能对云素下手,这就让江斐文心中憋着一口怨气。
一年之久,他江斐文看上的女人,不能碰的第二天就会忘记,能碰的当年晚上就会抱上床,哪等过这么长时间。
江斐文再也不想继续等,也等不下去了,因为这一年每一次见云素,云素就愈加水灵惹人爱,好似每一天都在蜕变。
每每想到云素清纯靓丽的容颜,江斐文就会生出强烈饥渴难耐感。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可云素还是第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。
江斐文站在低矮紧闭的腐朽木门前不悦的皱皱眉,不知是厌恶从门缝飘出的潮湿霉腐气味,还是责怪李虎没给他开门,不过他还是理了理镶有金边的上等绸缎长袍,抹了抹打理得油光瓦亮的发鬓,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哼”孙大胆和孙大壮齐声低哼了声,因为他们每次看到江斐文那张比女人还白皙粉嫩的脸,心中都会泛起一股恶心感。
李虎挤出一丝笑容,迎上前去施礼问道:“请坐!不知江公子找李某有何事?”
江斐文看了眼黑乎乎的木凳,摆手道:“不必了。我是来找素素,请她去望水楼阁赏月的。咦,素素不在吗?”
江斐文的目光转向了里间房门,眼角深处闪过一道阴狠。桌上有五个茶杯,他又怎会不知道云素躲进里间了。
“呵呵,小妹不堪劳累,已经宽衣歇息,恐怕不能陪江公子赏月了。哦,明天早晨我们定会把江公子的好意转达给小妹。”苏乞笑回道。
江斐文转头看向苏乞,冷笑道:“不要跟我打圆腔,我今日来就是想把话跟你们说清楚。”
“哦,什么事,江公子尽管说,我们兄弟四个洗耳恭听。”苏乞问道。
江斐文的目光从苏乞三人脸上一一扫过,最后定格在李虎身上,看着李虎的双眼说道:“几位自小在林森城长大,肯定知道我江斐文的特殊喜好。没错,我早已看上云素。之所以没对她动手,是碍于家父的管教。呵呵,原本我以为过两天就能把她忘记,谁知这一年差点相思成疾。”
“呵呵”江斐文笑着翘起嘴角,胸有成竹道:“你们开条件,我尽一切力量满足,只换和云素一夜快活。”
“哈哈,江公子果然是爽快人。”孙大胆突然开心的大笑道,而孙大壮则边摇头边往房门走去。二人心意相通,无需用眼神交流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。
李虎前跨一步,探出粗壮的臂膀把掳袖子的孙大胆强行推到身后,同时瞪了孙大壮一眼,随后朝江斐文做出请的手势,淡声道:“江公子高抬小妹了,可惜家妹早有婚约。江公子请回!”
李虎几人能发展到如今这地步,大部分是靠江龙暗中帮助。如今正值紧要关头,得罪江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。
江斐文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,脸上未露丝毫怒气,摇头惋惜道: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,蚂蚱蹦得再高始终是蚂蚱,秋天一来就得嗝屁。风筝放得再高,只要收起线就得回地面,剪断线则会摔得相当凄惨。线在我手里,我想让风筝飞高点它就得飞高点,想让它飞低点它就得飞低点,想它毁它就得毁。话已至此,希望各位好好考虑。明天晚上得不到答复,我兴许会收线,或者剪线,谁知道呢。”
说完江斐文就转身朝房门走去,走到孙大壮面前,指了下脑袋,笑道:“出来混,靠得是这个,不是靠体重。”
“女人嘛,生下来就是给男人骑的,莫不要给脸不要脸。”
孙大胆听到大门外传来的讥讽声,眼珠子一滋,咬牙道:“我去灭了这混球!”
“回来!”李虎一把抓住孙大胆,摇摇头,道:“现在不是和江龙翻脸的时候,这口恶气先忍着吧。”
孙大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松开拳头,看向里间房门,低声道:“我是怕六妹她——”
“吱——”云素打开房门走了出来,打断孙大胆的话笑道:“狗吠而已,小妹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“对,狗吠而已。”苏乞点头笑道,随即皱眉道:“江斐文这人心机颇深,肯定明白他老子的用意,所以大家不必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,至少在秦家对我们动手前不需要。”
云素眉头皱了皱,似乎想说什么,不过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……
月暗星郎,李虎和苏乞并肩走在宽敞的巷道上,压低声音,神色担忧的问道:“老二,三弟依旧没打钱回来吗?”
苏乞摇摇头,叹道:“以往三弟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打一次钱回来,最长不会超过两个月。可如今已经整整一年了银号里钱一分没多,且三弟也没传一点消息回来。大哥,我担心三弟他——”
“没事的。”李虎拍拍苏乞的肩膀,笑道:“换成四弟、五弟,我肯定担心的夜不能眠,可三弟我却一点也不担心。只是想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,有没有我们兄弟帮得上的。”
“恩,三弟肯定遇到麻烦了,而且是大麻烦。”苏乞点头笑道,转而忧虑道:“一直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啊,六妹已经向我要过好几次银号卡了,都被我找借口推脱掉了。以六妹的聪明才智,再有两次定能看出端倪。到时候——”
“能瞒多久是多久。”李虎苦笑道,“六妹整日对三弟牵肠挂肚,如若被她知道三弟一年多没消息,肯定会二话不说,收拾行囊去外面找三弟。对了,你单独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?”
苏乞前后看了眼,压低声音回道:“刚才在房内我怕六妹担心,所以没说。江斐文的为人也许你不太清楚,但我曾经特意调查过他,这是一个说到做到的阴狠小人。今晚他找上门来放下狠话,绝对不是吓唬我们。”
“江龙会允许他乱来吗?”李虎皱眉问道。
“江龙暂时肯定不想我们出事,更舍不得和我们撕破脸皮,因为我们每吞掉秦家一点产业,在他眼里就相当于送给他的。所以不到逼不得已时,江龙会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。”苏乞回道,转而担忧道:“可江斐文不一定要得到江龙的同意才对付我们啊,他大可来个先斩后奏。江龙一向最疼他,知道后顶多责骂两句。另外,我想他之所以现在才来,是因为他看到我们的势力已经扩大到顶点,如若再继续扩张下去,秦家必会给予我们雷霆一击。”
“也就是说在江斐文眼中,我们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。这小子时机拿捏的相当准啊。”
“那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我们?”李虎问道。
“借刀杀人。”苏乞一字一句的回道,“假扮我们的人,攻击或者强行霸占秦家雪晶矿,彻底激怒秦家。到时候我们有口难辩,只能和秦家硬抗,最后被秦家所灭。也只有我们完蛋了,江龙才有机可乘,又便宜可赚。”
李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,“我们该怎么防?”
苏乞摇摇头,背负双手,叹道:“防不胜防!如若不给我们喘息时间,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有两种,一是江龙阴谋得逞,二是秦家忍不下这口气,花大代价灭了江龙。无论哪种可能,我们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想办法争取喘息扎根的时间?”
苏乞没好气的白了李虎一眼,郁闷道:“老大,这还用说嘛!”
李虎嘿笑着挠挠头,道:“有你在,动脑筋这种事自然交给你做。”
“啥事把两位大侠愁成这样,不妨说来听听,或许小弟能帮二位解困。”
“谁?!”李虎叱喝一声,肌肉瞬间隆起,将苏乞护在了身后。
别看李虎脸上镇定自若,其实他的心已经窜到了嗓子眼处,因为他感觉得到说话之人就在他们二人五米之内,可却探查不到说话之人藏身之处,甚至连这人在哪个方向也不知道。
“大哥,你太让小弟我寒心了,发了财竟然就把小弟我给忘了。”秦峰身着黑色的宽松长袍,鬼魅般的出现在李虎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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